从小学到大学,我经历过五位校长,可谓各有千秋,不过我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印象,无褒无贬,是为辩证主义之精髓体现。
第一位校长是小学一二年级时的校长,此君姓陈,我入校时他已经临近退休。当初因为我生日极小,尚未到入学的年龄,陈校长不收,后来我老爸好说歹说总算搞定。不过陈校长有言在先,如果我能跟上就留下,跟不上就回家。我也还算争脸,虽然年纪小,但成绩不差,算是保级成功。
小学二年级时陈校长退休,从此杳无音信。
走马上任的第二位校长出现了,姓冯。此人与我老妈是小学同学,我妈常对我讲起这位校长,带着不屑的口气,说,他上学的时候就是个降级包子,怎么还把他出息了!这位校长很幽默,常常在校大会上将全校师生弄得哄堂大笑,小学毕业后没见过几回,不过有一次坐公交车遇到他,校长非要为我打票,虽然钱少,但依然让我很感动。
考上初中,成绩依然还算可以,不过因为性格内向,不爱出风头,所以也没有为校长所认识。现在只记得此君姓翟,因为头上呈地中海形状,学生们遂为其起一绰号——翟秃子,有诽谤污蔑和人身攻击之嫌。对此人没有好印象,皆因一次去车摊儿修自行车,看见此君居然连给自行车打气的两毛钱都赖,遂起厌恶之情。
中考结束,顺利考入十三中,校长姓闫,化学出身。开学典礼上就被新生给记住了,把“一蹴而就”念成了“一就而就”。高一有一次上晚自习,我班几个男生唠嗑,让此君抓住,二话没说,对这几个人就是一顿大嘴巴子,啪啪响。后来他在全班面前道歉,说他打人不对,向同学们表示歉意。在我看来没啥实际意义,人都杀了还忏悔,能摆脱罪名吗?!上高二的时候有一次他来我们班听课,化学课,他坐在我的旁边,不时地向我问这问那。老师叫我上讲台回答问题,在黑板写下羟基还有有机物结构什么的,结果出了个小小的错误。回到座位校长就开始给我讲,当时很受感动。
十三中现在换校长了,闫校长退休了,上来的是个欧巴桑,不喜欢,甚至有些厌恶。
高考比较失败,考上辽师。入学第二天开学典礼上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学校长,再见面已经是毕业合影的时候了。辽师校长姓曲,党委书记也姓曲,有家天下和任人唯亲之嫌。对这位校长没啥印象,只感觉此君意气风发中有内敛之气,气度不凡。
前几天北大校长许智宏退休离开北大,临走时再一次唱响了那首《隐形的翅膀》。其儒雅的为人让世人记住了这位跨越北大新世纪的校长,一位学者用他最亲和的姿态赢得了中国的尊重。人过留名雁过留声,身后的评论正证明了许校长的独特人格魅力。“老兵永不死,只是渐凋零”,讲这句麦克阿瑟说过的话赠予许智宏校长。
从北大校长想起我经历过的五位校长,有些滑稽,有些无奈。
评论